一切终于平息下来。
  苏俞希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浮浮沉沉，身体深处传来饱受蹂躏后的酸痛，尤其是腿心，火辣辣地提醒着她刚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漫长而激烈的风暴。
  她感觉到楚淮抱她离开了床，然后听到了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
  浴室里氤氲着温热的水汽，按摩浴缸内，楚淮靠坐在一侧，苏俞希浑身绵软地偎在她怀里，背靠着她。
  温热的水流漫过两人的身体。
  楚淮的神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她用温水洗去黏腻的汗意，手指探入了苏俞希腿间的娇嫩。
  指节曲起刮过敏感的内壁，蜜液被小心引出，混入水中。她变换着角度清理深处的残留。
  苏俞希颤栗了一下，这比刚才激烈的占有更让她觉得羞耻。刚才的迷乱多少有欲望和冲动掩护，而现在，如此赤裸地被“清理”，每一寸触感都被放大，无处遁形。
  苏俞希紧紧闭着眼，靠在楚淮怀里，任由那根修长的手指在里面小心地抠弄清理，里面主要都是苏俞希的水。
  楚淮过去从没想过要避孕套这类东西，而她也尚未失去理智到要进行无套内射。
  女人很认真细致地抠弄着，仿佛在做什么科学实验，她边清洗边想着，苏俞希分泌的爱液实在太多，太敏感了。
  楚淮感觉到怀里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抵抗，低头看见了苏俞希泛红的耳尖。她知道自己刚才失控了，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欲望，一旦寻到出口，便如决堤洪水，对一个初次经历人事的女孩来说，强度确实超乎想象。
  持续了近五六个小时的纠缠，这几乎是一场掠夺。
  换了几次水，确认清理干净后，楚淮用宽大的软巾将苏俞希从头到脚仔细包裹住，将她抱去了另一个房间。
  药已经送到，楚淮仔细阅读了说明书，戴上指套，挖了适量冰凉的药膏。
  楚淮温声解释说，“可能会有点凉，要涂进去，有助于恢复。”
  带着药膏的指尖探入，肿胀敏感之处再度被触及，苏俞希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收紧。
  苏俞希湿热的内壁因刺激而骤然收缩，将手指紧紧裹住。楚淮低头看去，那片被她折腾得微微发红的嫩处正紧紧含着她的手指，又肿又粉，光溜溜地没什么毛发，真可爱。
  “放松。”
  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
  “很快就好。”
  药膏被涂抹在内壁。
  完成后，楚淮抽出手指，摘掉指套，特意挑选了一条睡裙，细心地为苏俞希穿上。
  当然是怕睡裤会磨疼她的小穴。
  全部收拾妥当，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还好明天是周末，不需要面对工作。
  楚淮替苏俞希盖好被子，调整好枕头，打算再重新清洗一下自己。
  然而，她刚起身，一只手抓住了她。
  “姐姐…不要走……”
  楚淮低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依言在床沿坐下，摸了摸苏俞希的脑袋，“睡吧。我不走。”
  她当然会走，只是不是现在。
  她需要清洗，需要独处，需要整理这彻底失控的一夜带来的混乱心绪。
  但她决定先坐在这里，等少女彻底睡着。
  苏俞希得到了承诺，安心了，抓着衣角的手稍稍放松，但依旧没有松开。极度的疲惫终于战胜了精神的震荡，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抓着衣角的手也慢慢滑落，沉入了睡梦之中。
  又坐了一会儿，确认少女真的睡熟了，才走进浴室，重新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楚淮闭上眼，任由水流划过脸庞。
  等苏俞希醒来，她会是什么反应？是羞得无地自容，躲着她不敢见人？还是会哭泣、会后悔？
  又或者会控诉她？当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苏俞希可能会露出的种种有趣表情，楚淮忍不住笑了笑。
  但不得不说，欺负她真的很有趣，羞怯的样子，总能让楚淮的心底里升起恶劣的愉悦，欲罢不能。
  ——
  苏俞希醒了。
  酸软，尤其是腰肢和双腿。
  并不算难以忍受的剧痛，显然昨夜是楚淮为她仔细涂抹的药膏起了作用。
  昏暗的灯光、交织的呼吸、楚淮姐姐的低喘。
  她先是笨拙地帮姐姐，然后楚淮姐姐用那双漂亮的手也帮了她…她彻底迷失的事情…最后，最后是……
  苏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不对，不对！
  重点不是过程，重点是……楚淮姐姐为什么会有有那个？！
  那个…尺寸有些骇人的东西……
  思绪彻底混乱。
  完了，她想，现在该怎么办？
  逃跑？ 对，必须先逃跑！否则她怎么面对楚淮姐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她从小到大连撒谎都会结巴，演技又那么差，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样亲密到负距离的接触后，还能坦然自若？
  可是…楚淮姐姐的，好大……
  这个念头不合时宜地蹦出来，让她羞得差点咬到舌头。不止是那个…姐姐的胸型也好漂亮，又软又弹，为什么有人能长得那么完美？连声音在情动时都那么低沉性感，哄她的时候又那么温柔……啊，还有身上这件睡裙，也是姐姐后来帮她换上的……
  不对不对！苏俞希，你在想什么！她猛地摇头，试图把这些“大逆不道”的画面甩出去。但显然没什么作用。
  昨天姐姐在电话里听到她在酒吧，立刻就赶来了。
  所以，姐姐是担心她的吧？可她们之后……怎么就发展成了那样？虽然好像是自己耍赖，抓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的。
  苏俞希心乱如麻，之前因为觉得楚淮冷淡以及在更衣室里楚淮冷言冷语而感到的委屈酸涩，早就在这一夜疯狂的亲密接触中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无措。
  不管了，快逃跑！
  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了。
  姐姐可能去公司了？或者是在书房处理工作？
  这是绝佳的机会！
  苏俞希忍着身体的酸软和不适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的衣服被整齐地迭放在一旁，那是楚淮特意收拾了放在旁边的。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溜进了卫生间，楚淮确实很贴心，把她起床需要用到的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
  简单的洗漱后，她做贼似的，轻轻地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细缝，屏住呼吸往外看。
  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太好了！苏俞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踮着脚尖，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挪动。成功换上鞋子，就要打开门——
  大门开启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听来如同天籁。
  就在她一只脚即将踏出自由天地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去哪？”
  苏俞希整个人瞬间被冻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
  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
  脖颈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诱人的粉色。
  怎么办？她晕乎乎地想，大脑一片空白。
  楚淮确实是在书房，但她也有在关注监控，是的，她家的客厅和走廊都有监控。她看到苏俞希鬼鬼祟祟地往门口摸去，觉得有趣。
  原来小兔子受了惊，第一反应不是咬人，是要逃跑。
  楚淮饶有兴致地想着。
  她一步步走近，在苏俞希身后站定，“早餐都没有吃，想去哪儿？”
  楚淮很体贴地没有提及昨晚任何一个字，但等了片刻，见苏俞希还是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隔空点穴的功夫。
  嗯，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点穴了。
  “怎么不说话？”
  苏俞希鼓足勇气，但声音带着颤，“我、我不饿，姐姐…我先回学校去了……”
  少女迈出腿。
  楚淮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今天不是周末么？”
  女人的声音近在耳边，温和依旧，“乖，先吃点，吃完我们出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