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漂亮
作者:潜水鲨鱼      更新:2025-11-23 14:34      字数:3406
  新学期开始,陈之百无聊赖地听着演讲台上校领导的讲话,无非是高考动员最后冲刺之类的。她度过了一个比任何同龄人都要轻松的寒假,感觉自己好像从上学期那些混乱之中恢复了些,晚上也可以勉强地按时入睡。即使她对学校对老师并不感冒,但总归是要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些规划了。
  学校发了新的校服,女生的短裙改成了前裙后裤的样式,也不知道都快高考了为什么还要换校服,听说是市里统一规定的,陈之领到的一套,比她平常尺码大一码,教务处的老师说小码没领够,她个子高,穿个中码凑合一下,反正也快毕业了。
  陈之无言地领走了校服,反正她也习惯了,没再为自己争取什么。
  放学时,她收到陈倓的信息,说自己晚上有事,叫她先回家。
  进门没多久,陈之换好家居服,就听见有人敲门。
  家里很少来人,快递也备注了放在家门口,所以敲门声很罕见,陈之略微一惊,小跑着去开门,她从监视器里看到门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别墅区入口有门禁,估计是保安帮忙开门才进来的。
  陈之只开了一个门缝,打量来人,她穿了一身西装套裙,挑不出什么毛病,想必不便宜,勾勒得身形很好,应该是有常年健身。
  “这是陈倓律师家吗?”
  看见开门的是个青生的小姑娘,凌清抬眼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温和、平静、却莫名地不容忽视,讲话字正腔圆的,辨别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陈之听到她说‘陈倓律师’,放下了些戒心,把门开大了些。
  “我爸爸不在家,你找他有事吗?”
  女人顿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她涂着很明艳的口红,但优雅的气质多过妩媚。
  “啊…之之?是吗?”
  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我是陈律师的同事,帮忙过来取个文件。”
  陈之没听陈倓说会有人来取文件,拿起鞋柜上的手机想和陈倓打电话确认,才发现20分钟前收到陈倓的一条信息,那时候她应该刚下出租车在往家里走。
  【等会有个同事去家里,把我桌上那份蓝色封皮的标书给她。】
  “你稍等一下,我去拿。”
  陈之对女人说。她没进门,只是很有分寸地站在门口等着。
  书房桌上确实有一本很厚的蓝色封皮的文件,陈之套了一个档案袋,哒哒哒地跑下楼递给她。
  女人很友善地和她道别,临走时还客气地嘱咐她在家要注意安全。
  陈之的生活里鲜少有女性长辈,爷爷奶奶去世后,他们不再和远方的表亲往来,陈倓身边的人又大多是工作上认识的,一帮中老年男性,被金钱养得肥肥腻腻的,除了学校的老师,陈之这些年没怎么和熟识的青中年女性相处过。
  但是有些奇怪,陈倓律所的人她基本都见过几面,除了底下刚入行的新人律师,女同事并不多,她不记得见过这样美丽的同事。
  她也没再多想,毕竟陈倓负责的项目太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也许是项目上的人。
  点了一个披萨外卖,陈之草草地对付几口,便上楼写作业了。在美国旅行了几天,她其实并不那么抵触在那里上学,只是想到要离陈倓那样远,心里总有些许的不安,无论如何她都是需要参加高考的,如果能考到本地那几所不错的大学,也许美国也不是非去不可吧。
  只是欠下的功夫有点多,想一时间追上一直在努力的同学几乎不可能,她只是想保持自己之前的成绩,没奢望能去到什么很了不起的大学。
  房子里很安静,天黑下来,只有她的房间亮着灯,中性笔在纸上落下些许声响。
  最讨厌的数学放在最后写,题目越来越难,直叫她心烦,在盯着一个“解”犹豫了十分钟后,她把头重重地磕在桌上。
  好烦,果然学校的事还是好烦。
  余光瞟见书包旁的新校服,她起身去拆,没有脱上半身的家居服,只是套上新的短裤试试。
  她对着落地的镜子晃了晃身影,腰身过肥,坠在她的胯骨上,长度只露出膝盖以下的部分,真是很土的样式。
  楼下传来开门声,有陈倓隐约的说话的声音,她略有些欢欣地走下楼梯,看见陈倓正一边开着电话免提一边脱外套。他简单地回答对面的问题,扯下领带,有些疲倦地在沙发上坐下。
  陈之站在沙发边,轻戳他的肩膀,好像是在要求他给予一些被疏忽的关注,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拉她到自己正面,同时应付着和对面的通话。
  掌心的纹路被细细揉捏,陈之看到他倦色下的神情放松了些,只是被盯着看有些许不自在,便拉着他的手晃悠,气氛轻松。
  一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直到陈倓按下手机上红色的圆点。
  他伸手一揽,想将女孩拥入怀里,却感觉有点阻力,陈之站在他两腿间,摆弄自己的裙边,问他:
  “新校服,漂亮吗?”
  陈倓的目光还停在她小羊似的脸上,眼神淡淡的,读不懂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他才发现她穿的裙子有点不一样,校服裙更长,更宽松,也更丑。
  有种隐晦的假正经感。
  “嗯,你漂亮。”
  陈倓的手轻轻扶在她腿弯处,微微一带,便引她弯下膝,跪坐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呼吸瞬间贴近。陈之顺势攀上他,小脸埋在他颈侧,两人紧紧贴着。
  男人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的曲线抚摸,纤瘦的孩子,哪里都小小的。手习惯性地往裙底探去,却被一层布料阻隔。
  “改成裤子了。”
  陈之的声音像是蒙在鼓里,每个字都跳跃在他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震动,像是挑逗。
  “真可惜。不能掀开裙子直接操你了。”
  陈倓调整了一下手指,从大腿根翘起的裤脚往里探去,纯棉的内裤紧紧包裹着柔软的花瓣,手指揉捻几下,身上的人没忍住抖了抖。
  那些朦胧里生出的对这段关系的诘问,于肌肤相亲间再次沉沦,思考好痛苦,忍耐,或者,将错就错,要来得轻松得多。
  她双手撑着陈倓的肩膀坐起身,将半掖在短裤的吊带掀起,露出一对小巧饱满的乳,点缀着清纯的粉色,自己用双手往上拢着,聚成一个秀色可餐的沟壑,引诱贪婪的饕客品尝。
  明明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眉眼低垂着,却正大光明地勾引,陈倓埋头含住一侧,牙齿轻咬,舌尖来回拨弄小蕊,唇齿间是富有弹性的香软。
  陈之被他弄得有痛又麻,无意识地想挺身让他吃的更多一点。他太了解她的身体,揉捏着另一侧抬头问她:
  “喜欢这样吗?”
  陈之点头,想把胸乳往他嘴里送。
  “要是有奶就好了。” 陈倓亲吻她,指尖轻触着她的乳头。
  “爸爸把你肏怀孕好不好?”
  陈之摇摇头,用吻回应他。
  “我不想怀孕。”
  “为什么?给爸爸生个孩子不好吗?”
  陈倓的吻像炙热的雨点,倾泻而下,燃烧她的全身,欲壑难填,他说着极尽无耻背德的话,肆意撩拨底线。
  她抵着他,不让他亲,有点严肃不悦的样子,“有我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陈倓笑了,俊冷的眼眸弯起,将她的衣服放下来,安静地享受独属于两人的时间。
  “今天来家里取文件的是谁啊?”
  陈之趴在他肩上,突然想起来那个陌生人。
  “同事。”
  “律所的吗?”
  “投行的,一起做项目。”
  陈之哦了一声,淡淡地说:
  “她好漂亮。”
  陈倓轻笑两声,亲了她几口,他不懂小女孩的心思,总是关注在一些细枝末节的方面,敏感的青春期。
  “你更漂亮。”
  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干嘛拿她比较,陈之腹诽。
  半晌,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语气很笃定。
  “爸爸,我想大学读法律。”
  她倒是很少说起自己对未来的规划,糊里糊涂的样子,陈倓有些惊讶她谈起这个话题,挑了挑眉。
  “哦?为什么?”
  “因为我学不懂数学……”
  陈倓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很轻佻地反问:
  “法律就能学的懂吗?”
  “你看不起谁呢!?”
  陈之对着他肩膀咬了一口,小脸愤懑的样子,这可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凭什么又被他看扁了。
  “学不懂也没事,以后给爸爸做小秘书也不错。”
  他脸上显露某种狡猾的神情,一看就是憋了坏心思。
  “你说的是那种变态秘书吧……”
  她很无语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这人起起伏伏的胸腔,也不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什么,不想理会他。
  “我会好好学习的。”
  可能是说给陈倓的,也可能是说给自己的,语气很轻,却有些重量。
  其实他也不是看扁她,只是,他知道努力的滋味,其间的挣扎和付出,有时候未必能得到一个等价的回报,他可以给她不用努力也足够幸福的人生,总是没来由地想护住她,可能也是想补偿她罢。
  “嗯,别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