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作者:
钰泽昭焉 更新:2025-11-04 20:26 字数:3047
白玉堂驻足看着展昭,眸光捕捉住了这抹豆大的晶莹。
白玉堂伸手为他拭去,指尖抹开了这片凉意,他却在当中感受到了展昭身上的温暖。
白玉堂望了望天,在花灯光影的簇拥之下,苍穹更显深邃寂寥。
白玉堂看不见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挂在天际的月亮也不见了痕迹。
下雨了。展昭道。
白玉堂嗅到了空中蔓延开来的湿寒,感觉这将会是一场暴雨。
爷就说今儿这风怎么寒了许多。白玉堂往前走,顺手拢紧了展昭的衣袖。
展昭耳尖都是红的,手臂在白玉堂细指的抚经之下窜上了一股酥麻,又直溜溜地窜过他后颈,最后聚在了心尖上。
展昭觉得心里燥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赶路途中得知暴雨将临的缘故。
拥月居大门口,白顺备着把伞站在台阶上来回张望着。
寒气加重的夜风肆虐着墨发,家家户户门庭前的花灯都像是要被吹散了,它们互相拍打着,裹着呼啸的风声发出击响,白玉堂和展昭的身影也在这时出现在了白顺的视野当中。
白顺当即下了阶梯,迎上去着急道:爷,你们可算回来了,风雨要来了。
白玉堂觉得今夜与猫儿急行别有一番滋味,他还来不及回味,蓦地被白顺这一腔调碎得无影无踪。
白玉堂冷眼扫过白顺,雨在这一刻已经下起来,淅淅沥沥打湿了地面,不消片刻已经倾盆如注。
两人拥着一把伞回到后院房中,身上均已湿了一半。
庭院的地板上已经淌起了水,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今夜的花灯盛会中止,漆黑的夜空骤然闪过一道白亮,闷雷紧接而至。
白顺原本还开着窗户正在给屋内通风,白玉堂看见那在暴风雨中似要摇摇欲坠的窗子赶紧走过去拉近关上。
白顺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屋伺候,转念又想了想,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青涩的脸蛋上蓦地一红,忙垂首往一边退,边退边道:小的就在偏厅候着,爷早点歇息。
白顺心口砰砰直跳得厉害,逃进隔壁偏厅都感觉胸腔内还在打着鼓,这鼓声一丁点都不对闷雷示弱。
白顺只留下一小扇厅门打开,披着件厚袄子遮风将厅内的小火炉烧热。
他搬来了靠椅将瘦小的身子掩在门扇后,竖起了耳朵听着雨声。
静夜雨声嘈杂,展昭走过去将房门合上,门上突然放大了一抹身影,他还来不及转身就被白玉堂宽厚的胸膛抱了个满怀。
白玉堂扒拉着展昭肩上的湿袍子,藏青色的衣袍被打湿,颜色愈发浓厚了。
白玉堂的呼吸很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蛊惑:猫儿,衣裳湿了。
展昭心尖颤着,在白玉堂的怀抱里,受其引诱。
脱了吧。白玉堂细声说着。
他的眸光落在展昭泛红的耳尖上,流连忘返后忍不住微张薄唇,将其衔住。
展昭在这一刻腿都要软了,终于明白今夜这躁动的来源。
今夜的白老鼠似乎变成了一只白狐狸,一遍又一遍的撩拨着他的心。
展昭咽了咽嗓子,在这欲拒还迎中还想给自己留一分薄面,他极力隐忍着,不想让白玉堂看出半分。
他勾住白玉堂的衣裳,探手也摸到了雨水打湿的地方。
展昭侧过脸,眼角的红印在屋内光烛的照应下愈发明显,这双眼适时氤氲起水雾,漾起了余波,搅得白玉堂心神荡漾。
你也展昭艰难中开口,才吐露出两字,便被袭来的热吻吞没了。
白玉堂用力将人转过身来,展昭的背被抵在了门上,他的腰被白玉堂的手紧扣住,潮红已经从耳后根渐渐弥漫开来。
白玉堂的吻霸道火热,压的展昭直喘不过气来,只能逸在嗓间发出轻唔声。
今夜的狂风太大了,房门也迎合着雨声吱呀作响。
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两人早将看礼物一事抛至九霄云外,在昏黄烛影的笼罩下,两人亲密无间,每一寸都无比契合。
白玉堂炙热的胸膛贴着展昭的后背,他将这弯月紧拥在怀里,烙上独属于他白玉堂一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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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删减,就这样吧。
第153章
翌日, 天朗风轻。
风拂帘幕,庭院还留着昨夜暴雨冲击过的痕迹,匿在枝叶间的晶莹揉碎了抹抹日光。
房内, 深陷在被窝间的人渐渐醒来。
展昭只觉得腰酸颈疼,他懒得不想动,混乱的思绪才恢复清明的一瞬却探手摸到了身边空无一人的被褥。
白玉堂很早就起身离开了拥月居,此刻已经送着闵秀秀和卢方、韩彰三人出城了。
徐庆宿醉,头疼欲裂, 与蒋平一道留在了汴京城。
展昭不清楚这会是什么时辰,他一觉醒来浑身绵软无力,盖着锦被陷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间,脖颈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余印。
他眯着眼瞅着窗口的白亮,外面是枝叶的阴影, 在这分外安静的空间内,展昭觉得身上的疼也若隐若现。
白玉堂没叫白顺进来收拾屋子, 房内依旧都是他俩的味道, 展昭沉浸其中, 双颊染着酡红, 眼睛都水汪汪的。
白玉堂昨夜太狠了, 一点都没收敛住, 展昭不仅累, 还又酸又疼,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白玉堂回来时, 白顺将一切东西准备妥当后还候在偏厅。
白玉堂走近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声问了句:没醒?
白顺轻轻拨动着脑袋,也愈发小声道:五爷,小的没听见动静。
没有房内人的召唤,白顺哪敢进屋, 除非不要命了。
白玉堂摸了摸袖口,吩咐白顺下去,等会再送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白玉堂动作轻缓地将房门推开,展昭原本睁开的双眼当即闭上。
白玉堂反手阖上门,扬起唇角笑了笑,走近道:怎么不叫人,顺子在门卫候了好久了。
展昭还是这趴着的姿势,松开的墨发柔顺地散落在脸颊旁,遮住了泛红的耳尖。
他闭着眼,也能察觉出白玉堂走近的动作。
白玉堂在床边坐下的一瞬,展昭忽然将头转了过去,似是有些赌气的意味搁在里头。
展昭闷声道:不想让他看见。
展昭不想任何人看见他这份模样,除了除了白玉堂。
白玉堂从袖口拿出了一瓶精致细小的膏药,坐在床旁没立即出声,他打开放在了一旁,才伸手过去将展昭揽过身来。
这一动,展昭筋骨欲裂,感觉像是受了内伤一样。
白玉堂小心瞧着展昭的面色,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展昭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将一觉醒来后剩余的所以力劲都凝聚在了指尖上,他红着眼尾盯着白玉堂,紧紧扣住白玉堂手腕子,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了淡红的指痕。
白玉堂将手落在展昭的发顶,吻着怀里的人,一脸餍足。
展昭没力气躲,仰颈算是回应,白玉堂的力道越来越重,直直压下来,将他堵在被褥里。
唇齿相离间,白玉堂藏着眼里的劲儿将呼吸喷洒在展昭的耳畔:家里没药,昨夜只是给你擦了身子,先把药抹了。
展昭浑身一紧,他觉得休息一会就好了,那该上药的地方着实太让人觉得羞耻了。
听话。白玉堂温柔的嗓音响起,抚过展昭的后背,宛若又变成了一只大白狐狸。
那双手已经探进被褥间,才暖热的指尖触到了展昭,这一刻,被掀开遮羞布的展南侠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白玉堂天微亮就起身回了开封府,时辰尚早,他想回院拿了药再去醉日阁送大哥大嫂出城,只是没想到那剩余的膏药少的可怜,白玉堂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公孙策。
公孙策起了,正披着厚袍子蹲在院子里照顾那些娇贵的稀罕草药。
突然瞧见眼前的一抹白,公孙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知道昨晚两人没回府,所以当下有些疑惑,道:这么早?
白玉堂抿着的薄唇渐渐松懈,说明了来意。
公孙策笑着瞅了他一会,白玉堂如同针扎,立在原处却不能走。
公孙策擦着手,拢紧身上的厚袍子转身进了屋,没过一会就走出来将东西丢给了他。
公孙策瞧着白玉堂拱手欲退的步伐,笑眯眯道:学生给你多备点,昨日充入库房的赏银足够。
白玉堂欲言又止,走得更快了。
白玉堂跟展昭说起这事自然不敢提后边公孙策说要给他再多备点膏药的话,只能含糊过去讲了重点,说大哥大嫂已经离开了。
展昭衣裳整齐地坐在了桌边,腰后还有些泛酸,身上的印记被衣裳裹得一丝不露。
白顺站在桌旁将粥端上来,小心翼翼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