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时，顾清岑抬眼看向窗外，阳光刚好落在窗边的桌面，像在提醒她今天是个难得舒服的週末。
  「外面天气很好。」她放下叉子，看向贺锦书，「等等要不要出去走走？反正今天没事。」
  贺锦书眼睛立刻亮起来，「好啊！」
  说完，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囁嚅自语：「那要穿什么好呢……」
  她跑回房间找衣服，那种忙碌得有点可爱的动作让顾清岑忍不住失笑。
  等贺锦书出来时，已经换成轻松又漂亮的穿搭，连顾清岑都愣了一瞬。
  「这附近有市集。」顾清岑提议，「我们去看看？」
  「好呀！」贺锦书满脸期待，「看看有没有可以买的。」
  ＊＊＊
  市集就在附近的小公园旁，人潮舒服、空气里飘着咖啡与木头香气。摊位一排排延伸，阳光照着布棚，整条路看起来温暖明亮。
  贺锦书一到，就像打开了开关般东看西看，脚步快得像风。
  她明明是成年人，但那份真心的喜悦藏不住——看到可爱的耳环会停下来细看，看到手作的小物还会轻碰一下。
  顾清岑则慢慢走着，眼神始终追着贺锦书的背影。
  那不是盯，而是一种温柔的注意——
  成熟的、含蓄的、珍惜的。
  「你慢一点。」顾清岑提醒，语气却柔得像在哄人。
  走到一个摊位前，桌面上清一色都是「成对」的饰品：
  客製钥匙圈、对戒、情侣杯、成对的皮件、对应图案的项鍊——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给情侣逛的。
  顾清岑也看出来，视线停了半秒。
  贺锦书抬头看她，眼神闪闪的，但那份羞意是成年人的——不是青涩，而是知道意味、却甘愿接受的脸红。
  「这些……会不会太情侣了？」她小小声地问。
  顾清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对木刻钥匙圈，指尖碰到贺锦书的手。
  那一下，像是默默地说明了她的答案。
  摊主笑着说：「你们两个很适合配成套。」
  贺锦书耳尖瞬间红透，但不像小女孩那样慌乱，她只是深呼吸，被戳中心事一样说不出话。
  顾清岑低声笑，语气平稳又坦然：「想买什么就买，我付。」
  不是炫耀，而是成熟伴侣之间一种自然的「我愿意对你好」。
  「真的可以吗？」贺锦书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以。」顾清岑说得很轻，但很坚定。
  于是两人开始挑。
  贺锦书挑得比刚刚逛摊位时更认真，甚至会拿起某个东西比在顾清岑身边，像在想「是不是适合我们两个」。
  顾清岑则站得靠她很近，不时伸手帮她拨过飘到脸前的发丝，偶尔也替她拿着袋子。有时两人手指会不小心碰上，谁都没有缩开。
  最后，贺锦书挑了一对简单的皮革钥匙圈——顏色低调、质感好、刻字可以自选。
  她抬头看顾清岑：「我们用这个，好吗？」
  那一刻，顾清岑不需要回答。
  她眼中那种安静的笑意，已经是最直接的「好」。